chapter 3" 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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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来到这个黑色房间。
如果没记错,应该是除生理期之外的每个星期五。
苏慕会先开车带我出去兜风,然后再到私人医生那里做复查。
复查结束之后醒来,我就会在这个房间里。
第一次是因为我提前完成了新作品,故事写得十分精彩,她就站在我面前,像逗弄大型犬一样温柔的摸着我的头顶,然后翻阅着我的作品,头也不抬的对我说:
辛苦了,我会奖励你的。
然后那天下午她带我出去游荡,复查,在我醒来时已身处这间黑房。
安静,干燥,高温。
黑得彻彻底底干干脆脆,没有哪怕半点光线。
因此刚醒来时我以为自己仍在梦里,以为那一切尺度过大的挑逗与玩弄,都仅属于我大脑皮层中难以启齿的私密幻想。
我曾以为我的欲望是不具有具象画面或者知觉可言的,只是一种模糊的概念,幻想中的对象永远不会有具体的外表、性别、年龄、身份、声音、仪态、性格。
直到黑房中的这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。
她的身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暗香,是那种木质的味道,宽厚温和。
她柔软而温暖,经常在黑暗中抱住我缩成一团,让我像婴儿一样蜷缩在她的怀抱中,贪婪吸收她的气味与体温。
她令我回忆起母亲的怀抱,那是我阔别已久的安全感。
我无法安睡。
噩梦是黑暗世界伸出的锋利魔爪,它们紧握着我的心脏,捂住我的口鼻,我无法呼救,眼睁睁看着它们恶意的散播着恐怖的幻觉。
那个世界变幻莫测,有妖魔也有悬崖,有密林也有荒野。我在那个世界一次次绝望哀恸,伤痕累累的发抖。
每个夜晚,日复如是。
除非这里。
除非在这间黑色的房间中。
除非在她的怀抱当中。
她是谁?
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这是什么地方?
这是苏慕的安排吗?
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
我安全吗?
在我而言她的存在具有某种神性,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似幻如真,令我什么也不想问。
就算是危险,又能把我怎样。
事到如今,世间的一切与我而言只有得到,没有失去。
我没有任何能够再失去的东西了。
人只要像我一样先一无所有,就可以品尝到对世间万物都欣喜若狂的滋味。
我的头埋在她怀里,黑暗中我们都赤裸着上身,于是我的额头就顶在她的胸前。
我安静的仰起头,含住了她的胸部。
怀着敬意与一丝丝淘气。
她起初猛地一颤,我几乎以为她要推开我了,但没有,她选择了继续安静的抱着我,轻轻抚摸我的头发。
我感受她身体的紧绷,感受她的无奈。
她没有反感,只是无奈。
我像是她任性的赤子,被她无条件的纵容。
为什么世界上竟有人能这样姑息我,能溺爱这样恣意的我呢?
我想要更多,一味不得要领的在她的怀中不安分的扭动。
终于她放开我,将我按在柔软的床上。
伸手不见五指中我努力的睁大双眼想和她对视,想状似无辜的注视。
这个诡谲神秘的黑色房间为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,于是丝毫不以自己的赤裸为耻,我舒展身体,顺从并享受她的禁锢。
抱我。
振振有词。
然后感受到她果断的开始体验我。
从那之后我明白了,这个黑色房间或许存在于我的臆想与现实之间,而这里没有压力、阴谋、金钱,也没有网络、书籍、文字,甚至没有表情,没有语言。
这里只有一样东西。
嗡嗡嗡
手机富有节奏的震动,打断了我回忆的思绪。
屏幕上苏慕的名字时隐时现,其实不必看,因为这世界只有她会打我的电话。
我不能也不想去接,因为双手已经被举过头顶,吊在天花板上,我踮着脚尖,正在竭力维持着平衡。
但她从地上捡起了我的手机。
我本来以为她只是不满手机的亮光打破了房中的黑暗,但她却在我的万分的惊慌失措中按下接听。
苏慕那让人讨厌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,在完全安静的空间里清清楚楚的流淌:
明天下午两点要见新的授权方,我忘了通知你。早些休息,明白吗?
我说不出话,哪怕隔着手机电波。
我无法和苏慕用语言沟通。
这是专属于那个女人的失语。
她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身体,叫醒我蛰伏